第9章(第2/3 页)
,想开口,才发现能说的话寥寥,临了也不过问问安颐怎样,却又听沈容音说,姐妹俩如今甚少能得相见。
谢英的话头就断了。
送她到马车边,沈容音提着糕点又道谢,谢英抬手虚扶她一把,说不必,才道:“你别跟我见外,前些日子我有事离京,没能照看到你,你们在教坊司……受苦了。”
沈容音从他眼底看到关切,感叹昔日旧识都还念旧,怎么有人就宛如失心失忆呢?
境况如此,她装不出个若无其事,便没说话。
谢英一时惭愧,两人从前交好是因宗云谏,如今思来想去,能说的也只有宗云谏,“你别怪云谏,他如今虽身在高位,但新朝人心各有异状,太多人盯着他,他不好将你例外出来落人权柄,不过你放心,再过些时候风头渐平,倘若他仍不便,我亦接你们姐妹出来。”
当真只是身不由己?
沈容音也想相信那人只是不便,可问题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。
但谢英能说出这样
() 的承诺(),沈容音心里也不无触动?()_[((),她改了称呼道声:“多谢谢大哥。”
谢英此刻方才真切扶到她小臂上,正想说落雪天冷,教她回马车上去,两人几步远的街口处,突然来了几个府衙衙役,在市集告示栏上张贴了几张告示。
离得不远,那告示上的人像画得还十分传神,沈容音一眼就瞥见,上面有张她爹。
然后便听两个衙役站在告示前,敲锣昭告围观百姓,一个个念出名字,说:“流放甘州。”
谢英早知道这消息,算不得意外,可现下人就在身侧,他总免不得几分慌乱,连忙侧目去看,便见沈容音双眸怔怔微睁着,脸上不知是被光照的,还是如何,倏忽白透了。
“他、他……就是这般身不由己的?”
她红唇开阖着喃喃出句话,谢英并没听太清楚,却也来不及再多分辨宽慰。
因着下一刻,沈容音就当着他的面,委顿晕了过去。
沈容音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坐在十五岁那年的春日宴上,满目鲜花着锦、衣香鬓影。
科举刚过,帝后在御园邀众臣赏花作赋,她在女眷席里看到心不在焉的沈眉眉,沈眉眉的心思半点都没有在那些争奇斗艳的花儿上,在瞧什么呢?
除了宗云谏,还是宗云谏。
那年的宗云谏刚及弱冠之年,刚行过冠礼,春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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